“此事宣扬出去,他这个太子也到头了,哪位臣工愿意侍奉一个觊觎臣妻的男人为主君,只要事情败露,太子必定处于风口浪尖,三皇子也会设法摁死他,所以,他但凡有一点脑子,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。”

谢钦敢做也是捏住了太子的七寸,

“朝堂还远不是太子可一手遮天。”

这些年皇帝上了年纪疑心重,对太子越来越不满,而太子已年满三十,一个坐了三十年太子的人,怎能不引起皇帝的忌惮,谢钦自娶沈瑶那刻起,便知道自己与太子势不两立,他早暗中谋划将太子拖下水,如今只差时机罢了。

沈瑶听了他这么说,胸口的闷胀稍稍舒缓一些,

“可是您行事也太猖狂了些,他毕竟是储君,您这么做罪同谋反。”

谢钦丝毫不当回事,搭着圈椅扶手,语气幽幽,“眼睁睁看着他碰你?”

沈瑶喉咙一哽,红着脸竟无话可说。

“朱煜此人,你越纵容他,他越得寸进尺,这一箭叫他晓得厉害,在他登基之前,他是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当然,就怕他没机会上位。”谢钦语气还是那般平淡,仿佛在谈论家常。

沈瑶心口微酸,这样的事也就谢钦敢做,换做旁人,将妻子拱手献给太子也不是不可能,更何况她还是个假妻子。

谢钦回想她方才在讲武场肆意飞扬,再瞧眼前这支支吾吾,有些手足无措的小姑娘,竟是觉得有趣。

他语气缓了几分,“我不能离开太久,你歇一会儿,我等会来接你赴宴。”

沈瑶连忙起身送他,谢钦行到珠帘外,扭身过来,活脱的姑娘双手绞在一处,这一身海棠红的裙衫将她的明艳衬托了极致,简直不可方物,“忘了告诉你,我习武之事除了身边亲随,其余人不知,你不必担心我。”

沈瑶双手换到身后绞着,朝他讷讷点头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霞光悄悄往窗内一探,从她面颊掠过一层光晕,若照影惊鸿。

谢钦一走,沈瑶心下打鼓,连忙催碧云去外头打探消息,留杏儿伺候她沐浴更衣。

大约是酉时三刻,碧云轻手轻脚摸入了内室,趁着杏儿出去沏茶时悄悄与她道,

“东宫那头并无消息传出,奴婢去太医院晃悠时听得东宫传了一位太医过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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